Sraosha

【伏哈/LVHP】[无授权翻译]于死亡中候命

于死亡中候命

In Death, Standby by Sophisme

 

概要：在那场臭名昭著的波特家大屠杀之后，年幼的哈利·波特失踪了。多年后，他再次出现，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的那样，更黑暗、更陌生、更古怪。但哈利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最终将是他自己决定站在哪一边战斗；黑暗，光明，或者任何一方都不是。

译者预警：黑哈；狮院哈；伏养哈；哈利很在乎LV，道德观淡薄，但依旧是（非必要）不愿意伤害其他人的好孩子。

全篇9w多字，但我真的很喜欢这篇lvhp对彼此的感情，还有一些他们关系中的扭曲性，可能是我最喜欢的伏养哈文学。

无授权翻译。原作在a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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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任性的孩子和狡诈的老男人（1）

 

在他古怪的童年早期的大部分时间里，哈利相信自己是一条蛇。虽然是一条畸形得可怕的蛇，但毕竟是一条蛇。

 

这一理论得到了日常琐事的支持，这些琐事标志着哈利微不足道的生活。他大部分时间是由一条蛇养大，和庄园里的其他蛇生活在一起。他用蛇的舌头，用轻软的语调说话，那些话语像蜂蜜一样轻易地从他的舌头上滚下来。火和人体温暖的地方吸引着他，就像魔法花园吸引着地精一样。这让哈利在大多数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蛇，而其他时候他被叫做“小蛇怪”。

后来，当哈利回想起这个幼稚的信念和他当蛇的岁月时，他永远无法准确地指出怀疑的种子——怀疑他可能是个人类的犹豫、可怕的怀疑——是在什么时候植入他的脑海的。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一连串的小事件动摇了他的信念，动摇了他根深蒂固的否认。

 

哈利还记得的最早的一件事，是那个红眼睛的人叫他走路的时候。这个请求——其实根本算不上是请求，因为那个红眼睛的人从来没有请求过什么，但哈利当时还不知道——让他感到意外，因为哈利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走路。他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较量，直到那个红眼睛的人突然厉声拔出魔杖，给哈利下了最后通牒。他要么走，要么哭着走。最后，哈利哭了起来，非常可怜地，真心实意地哭了起来，泪水顺着他肮脏的脸上流了下来，但他还是站起来走路了，当时这对他相信自己是蛇的本性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还有一次，哈利的下巴没能好好运转，差点被一只画眉噎死。那个红眼睛的人脸色铁青，从那以后，坚决禁止哈利吃任何他不同意的东西。被当作惩罚而施的那个魔咒，跟哈利整整一个星期咳羽毛的痛苦相比，逊色多了。

 

哈利很喜欢地用蛇的舌头咿呀学语，直到那个红眼睛的人强迫他学习另一种更粗鲁、更难听的语言，一种丑陋的人类语言，那个红眼睛的人称之为英语的语言。哈利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使用英语，用来咒骂那个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的红眼睛的男人。

 

然而，在一个美丽的秋日，哈利内心对自己作为蛇的概念，受到了最后也是最致命的打击，当时他还很年幼。纳吉尼是哈利最信任的朋友和保护者，几天、近几个星期以来，它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哈利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什么事。纳吉尼一开始抱怨着瘙痒、抓挠，还有爱管闲事的小蛇怪，但最后还是不情愿地解释说，她正在蜕皮，显然很不舒服，但也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一个令人困惑的解释，但哈利再问下去，纳吉尼就粗鲁地嘶嘶地走开了，叫哈利到别的地方自娱自乐去。

 

哈利仔细地思考着他听到的内容，把这些新信息在他幼稚的头脑里转来转去，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作为一条蛇，他的工作就是像纳吉尼一样：他必须蜕皮。在他尝试的头几天里，他做了他亲眼看到纳吉尼做的同样的事情。他在家具、岩石和墙角上蹭来蹭去，在每一块粗糙得恰到好处的表面，还有几块不那么粗糙的表面，希望能把他那鬼一般苍白的皮肤剥下来。这很快就被证明是无用的。过了一会儿，他的皮肤开始泛红，然后又变成艳红色，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皮肤比以前松弛了。哈利又想了想，意识到这一定是因为他错误的鳞屑。纳吉尼全身上下都长着美丽的、巨大的、对称的鳞片，而哈利身上根本没有鳞片，丑陋不堪，只有一张毫无用处的皮肤。它太柔软，太光滑，而且太无色了。而且显然跟他的肉体也贴得太紧密了。

 

第二天晚上，哈利从餐桌上割下一把锋利的餐刀，藏在袖子里。当他吃东西的时候，冰冷的金属压在他的手腕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安静地吞下他的食物，并尽快逃离了餐厅。他跑过熟悉的满是灰尘的大厅，直到将自己关进安全的卧室，在地板上蜷成一团。他躺在那里喘了一会儿气，试着喘口气，让自己的神经平静下来，然后从袖子里拔出刀子，焦虑地盯着闪闪发光的刀刃。

 

他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开始工作。

 

第一刀伤得最厉害。

 

或者是第二刀？

 

也许最疼的地方是哈利咬住下唇，以免呜咽的时候，鲜血的铜色味道涌上了他的嘴巴。然而，第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滴在他的伤口上，才真正使他哭了出来。更糟糕的是，当哈利的胳膊和腿上有足够多的刀伤交叉时，他得抓住碎裂的皮肤拉一拉。他不得不把小拳头塞进嘴里，才没叫出声来，但最后还是成功了。

 

然而，所有的谨慎都是无用的。哈利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部分皮肤还在他身上贴得紧紧的，那个红眼睛的男人就已经从房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和往常一样沉默而吓人。哈利一开始怀疑是因为自己不够安静，那个红眼睛的男人不知怎么在穿过庄园的路上听到了他轻声的呜咽。但也许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诸如抱怨和哭泣之类的事情对这个人几乎没有影响。更有可能的是，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种金属腥气吸引他穿过大厅去探个究竟。

 

不管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哈利知道比赛输了。那人苍白的脸上的表情预示着，一旦对方冷静下来，能说出合适的咒语，世界末日就会像雨点般降临在哈利身上。哈利怔怔地盯了一会儿，那人也盯着他看，然后哈利慢慢地把那把涂着深红色的刀从肉里拔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板上。他忍住眼泪，尽量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当然，这个红眼睛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太在乎别人清白还是有罪的，但这值得一试。

 

那个红眼睛的男人一下子穿过房间，抓住哈利一大把黑发，用力扯着，逼得孩子仰视着他。哈利没有发出一声呜咽，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红眼睛的男人不喜欢哭泣、牢骚或抱怨。嗯，他一点也不喜欢哈利开口说话，哈利已经深陷麻烦之中，他不打算再让这个人的臭脾气继续下去了。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愚蠢的小孩？”那个红眼睛的男人怒吼道，声音充满了愤怒。哈利咽了咽喉咙里的肿块，用鼻子擤了擤鼻涕，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才强迫自己说话。

 

【不说英语】，他恳求道，用蛇的语调。甚至连他自己语言中光滑的音节也似乎哽在了喉咙里。哈利甚至无法想象，刺耳而残酷的英语发音会怎样把他疲惫的身体挤出最后的呼吸。他希望那个红眼睛的人能理解，即使无法解释。

 

也许是他听见了，因为在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之后，熟悉的嘶嘶声充满了哈利的耳朵：【好。但不管我们用什么语言，你都要解释这些荒谬的行为。】

 

哈利虚弱地点点头，挪近一点，用手抓住那人的黑袍子。他试了几次，最后解释得很清楚，让那个红眼睛的人明白了大意。然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所有的问题都很难回答，每一个问题都让哈利觉得自己更愚蠢，因为他把自己的生活描述成一条蛇。在这个漫长而复杂的故事的某个地方，那个红眼睛的人开始、又停止了他的治疗咒语，只是专心地听着。哈利想让他继续念咒语，因为他的胳膊和腿还在痛，但他决定不这么做，只是匆匆地解释了一遍。当他把所有要讲的都讲完后，他安静下来，只是等着那个红眼睛的人发表意见。

 

【你不是一条蛇，孩子。】红眼睛的男人告诉他，话中有一种奇怪的低音，好像男人不太确定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或者干脆是别的什么。

 

【什-什么？】哈利轻声问，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甚至搞不懂是什么让你相信自己是一条蛇，】红眼睛的男人咕哝着，与其说是对哈利，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尽管，这确实解释了某些事情。我要和纳吉尼谈谈。】

 

【但是，我……】哈利开口了，准备捍卫自己蛇的身份，但话在他舌头上融化了，不肯说出来。即使在他心里，他的解释和借口都听起来不正确。现在他真的想起来了。是什么使他相信自己是一条蛇？没有一条蛇能像哈利那样能走、能跑、能跳。没有一条蛇能像哈利那样能用人类的语言说话。蛇的阅读能力也不像哈利学的那样。

 

【你在阻止我变成一条蛇。】哈利意识到这一点，抬起充满指责的大眼睛，看着这个他一直以为可以信任的人。【你让我像人一样用腿走路。不让我再用蛇舌说话了，我的蛇舌！你不让我吃我想吃的东西，却让我在桌子上吃东西，用刀叉！你让我睡在床上，我不能在火旁烤一整晚。你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你逼我停下来！你到底有多刻薄？】

 

对方的脸上掠过一种奇特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举起一只手，用细长的手指疲倦地揉着眼睛。

 

【听我说，你这个小……哈利。如果你真的是一条蛇，我会让你做任何你认为是蛇做的事，日复一日。你可以随心所愿地吃掉所有的黑鸟和小精灵，我也可以让你每晚睡在壁炉旁的地板上，但你不是一条蛇。】红眼睛的男人说，那双红色的眼睛以最令人不安的方式盯着哈利。【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不管你多么渴望，但坚持愚蠢的希望不会把你变成一条蛇。】

 

哈利的喉咙里充满了绝望，他盯着那双令人痛苦的红眼睛，然后轻声说：【但我会成为一条真正的好蛇。我保证。】

 

那人薄薄的嘴唇的一角露出嘲弄的微笑。【如果是你要我把你变成一条蛇，恐怕我将不得不拒绝。作为一个人，你对我来说更有价值。】

 

哈利又试了一次，但那个红眼睛的人只是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可怕的人。无用的、虚弱的、低等的人，一开始就不该让他们存在。】红眼睛的人解释道。【相信我，与那些可怜的生物相比，我保证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异常优秀的人。我的一切都将尽善尽美，你也不例外。】

 

哈利慢慢地想了想，发现这句话出奇地安慰人心。毕竟，这些话里隐藏着真理，因为那个红眼睛的人所做的一切事情，他都做得精确而完美。如果他打算把哈利变成一个特别完美的人，那么他就会这么做，不管哈利一开始是个看起来是多么可怕的对象。

 

哈利的手指在黑色袍子上攥得更紧了，几乎绝望地抱住那个红眼睛的人，点点头表示接受：【好吧。】

 

红眼睛的男人露出满意的半假笑，然后又集中精力在他的魔法上。哈利看着魔杖尖在自己的胳膊和腿上划出精确的图案，魔杖让哈利扯下来的伤口和割伤上长出了苍白无暇的皮肤。

 

【你真的很擅长这个。】哈利对着那个红眼睛的人补充说。回答他的是一个有点好笑的冷哼，还有一声谢谢。哈利确信他是在被嘲笑，但他不在乎，因为一个更重要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是从蛋里出来的吗？】哈利好奇地问。

 

【我以为我们已经确定你是人类了？所以，不，你不是。人类不是从蛋里来的。】红眼睛的男人叹了口气，又生气了。他抓住哈利瘦削的手腕，让他张开手指，这样他就能治愈那被撕裂的手指。哈利默默地服从了，心里想着刚才那人对他说的话。

 

【那为什么我没有父母呢？我从一本书上读到，人类有父母是因为必须有人照顾幼仔。人类的孩子都很笨，你知道，他们不能照顾自己。】哈利解释道。知道这么多，他感到很自豪。然后他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是一个人类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很愚蠢。

 

他没有注意到那个红眼睛的人也停了下来，在一个咒语中僵住了，现在微微皱着眉头俯视着哈利。

 

哈利注意到他盯着他看，连忙摇了摇头，让他放心。

 

【我想，既然我有你和纳吉尼，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孩子说，不想再惹恼那个红眼睛的男人。此外，哈利相信那个红眼睛的男人和纳吉尼比任何父母都更能阻止他变得愚蠢。

 

【你没有父母是因为我杀了他们。】眼睛发红的男人冷冷地说，然后面无惧色地回去给哈利包扎伤口。哈利对他的坦白感到十分吃惊，他用碧绿的大眼睛瞪着那双红眼睛。

 

【哦，】哈利最后说。【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你。】那个红眼睛的男人简单地说，他的魔杖在哈利现在健康的手指上划了最后一笔。

 

【我？】哈利问，眼睛瞪得更大了。

 

【是的。死掉的最好。】红眼睛的男人说。当哈利意识到那人的真正意思时，他紧张地抽搐了一下，似乎要离开那人。不过，他并没有，只是把身子往后一缩，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严肃的脸。

 

【可我还活着。】哈利犹豫地说。他有点担心，如果他指出了真相，那个红眼睛的人也会意识到，然后他会当场杀了哈利。毕竟，那人希望哈利死掉，在哈利看来，这听起来确实很可怕。

 

【你拒绝了死亡。】那个红眼睛的人回答说，收起了魔杖，面对着哈利好奇而又有点害怕的眼神，他自己也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哈利。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在哈利脸上搜寻着，然后一只手举了起来，一根长长的手指在哈利额头上那道奇怪的闪电形伤疤上划了划。哈利从记事起就有这道伤疤，但这是那个红眼睛的人第一次承认它的存在。哈利抬头朝上看，试图顺着手指找到伤疤。

 

【我施了诅咒，它就在这里击中了你，】红眼睛的男人说。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近乎茫然的神情，就好像他在凝视着时间，直到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清楚地回忆起了这一切。【但是你活了下来，唯一能证明咒语起作用的迹象就是这个标记。】

 

突然，那双红眼睛又变得锐利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哈利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把你标记为我的，只要这个标记留在这里，你就属于我。你明白吗？】

 

哈利咽了口唾沫，但还是点点头。

 

【我明白了。】他完全理解。

 

红眼睛的男人也点了点头，表示对答案很满意，然后站起来拉着哈利一起走。他们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因为值得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但就在那时，哈利意识到，他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他就是哈利，那个红眼睛的人只用一句话就能把哈利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不管是蛇、人还是弗洛伯黏虫。说实话，这是一种哈利绝对不反对的安排。

 

“晚安。”这是哈利进入梦乡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那个红眼睛的人想让哈利成为人类，那他就能成为人类。当哈利听到一声安静的“睡吧，孩子”回应他时，他知道那个红眼睛的男人也知道这一点。

 

…o0o…

 

哈利变成人类后，一切似乎都变得合乎逻辑了。突然间，他以前讨厌做的事情，比如使用刀叉、经常洗澡或学习读写，成了最明显的事情。他读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开始讲得通了。那个红眼睛的人有时对他说的奇怪的话，现在可以听得懂了。这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可怕而壮丽的人类，哈利简直不敢相信。经过几个星期的适应后，哈利只能回忆过去，纳闷自己怎么会这么蠢。

 

那个红眼睛的男人显然对哈利的进步感到高兴，因为他开始慢慢地、有点犹豫地把秘密告诉哈利。“这是一种危险而神奇的魔法。”那个红眼睛的人说着，像往常一样专注地看着哈利，但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了，似乎连那个红眼睛的人也对这些秘密的东西感到敬畏。

 

当然，哈利从一开始就知道魔法。在他还不会说话之前，他就看到了咒语，图书馆里满是关于这方面的书。那个红眼睛的人以前就跟他讲过魔法，甚至教过一些咒语，讲过各种理论和不同类型的魔法。但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那也是魔法，但是是不同的魔法。更迷人，更精致的东西。光是说起它们就让人既兴奋又害怕。

 

当那个红眼睛的人谈论它们时，他用了“强大”、“非凡”、“神圣”等词语。在他最狂热的时候，他谈到了永生和禁忌。哈利学会了摄神取念、死灵术和牺牲魔法等新词，每次听到新词，他就跑到图书馆去查一查。他总是很认真地听着，尽管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但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有趣。考虑到连那个红眼睛的男人似乎都如此迷恋这些秘密的东西，它们一定是绝对美妙的东西。这个人总是在他的演讲开始时提到魔法，而在结束时又对魔法大加赞扬。哈利很快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上课后都要在寂静中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叹口气说:“我真喜欢魔法。”这样，那个红眼睛的人有时会难得地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

 

只有在提到霍格沃茨时，这个红眼睛的男人才显得像谈论秘密时那样专注。

 

哈利不知道这个霍格沃茨究竟是什么，除了那是一个古老的城堡。那个红眼睛的男人有时谈起它的样子，让哈利以为那是对方的家，但随后讨论的语气会变得更激动，邓布利多的名字会被提到，图像也总会被毁掉。这个红眼睛的人在怀旧的时候可以花上几个小时描述走廊和大厅。哈利总是在听，尽管他觉得这个霍格沃茨远没有神秘魔法那么有趣。

 

有一次，谈到霍格沃茨时，那人很轻松地提到了“密室”的话题，但随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若有所思，让话语悬在那里。

 

当哈利问：“密室怎么样了？”那人只是严肃地看着他。

 

“我还没决定。如果与你有关，你会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道。从那以后，那个红眼睛的人没有再说话，哈利也不敢去纠缠他。那人脸上的严肃表情一直持续到天黑，他还在沉思。